在丧子、丧夫、丧女的苦难中仰望十架
第一次死荫幽谷:患白血球过多症的两岁长子
1933年,芬德女士出生在美国的密歇根州小镇,父母亲都是非常虔诚的基督徒。12岁那年,她跪在床边的油毡地板上,逐一认完自己犯过的罪,邀请耶稣基督进入心中,然后受感动要把一生完全奉献给上帝,并和他人分享这份宝贵的信仰。
高中时代,她认识了一位叫施汉立的学长,他的单纯、热情、进取、敬虔令她想起自己尊敬的父亲,两人坠入爱河。到了大学时代,两人幸福地结了婚。
新婚伊始,丈夫汉立被邀请去牧养在秀梧镇的一个小教会,那是一个破旧、冷清、贫穷的村子,生活艰辛而窘迫,但他们却能苦中作乐,感恩上帝有机会让他们经历“你们要先求祂的国和祂的义,这些东西都要加给你们了”的应许。
在丈夫锲而不舍的努力下,这个原本只有二三十人的教会,经历了令全州瞩目的属灵大复兴,人数倍增了一次又一次,福音事工蒸蒸日上;与此同时,她也生下了一个非常可爱的宝宝丹尼。这个小家伙出生时就金发碧眼,珠圆玉润,格外逗人喜爱,被誉为全镇的小福星。
然而,不幸的是,在小丹尼两岁多时,被意外查出得了急性淋巴腺患白血球过多症,而且只剩下几个月的存活期。
那一瞬间,她几乎不敢相信,不肯接受,悲痛欲绝,脑海里反反复复问着:“为什么是我们?我们到底错在哪里?上帝在惩罚我们吗?”
抱着已被疾病判了死刑的长子返回家中,夫妻俩不得不用上帝的话语中关于生与死的领悟彼此勉励。似乎只有面对死亡,才能将生命的有限性看得透彻,而复活这一抽象的教义,在具体的苦难面前,变得如此有血有肉起来。
在艰辛的治疗过程中,小丹尼显得很勇敢,配合医生护士,毫无一丝自怜,虽然验血抽血特别疼痛,他总是仰着日益苍白的小脸含泪问妈妈:“妈妈,我什么时候能好?”这时,她只能安慰孩子说:“耶稣爱你,他会时时在你身边。”
所幸癌症都有缓和期,当病情稍微减缓,体力稍微复原时,他们会竭尽所能陪伴和孩子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,因为知道丹尼不会有正常孩子的童年期、少年期、青春期,成人期……渐渐地,他们开始明白,生命中有很多时候是忙碌于计划未来,却无暇顾及眼前,如今,应该珍惜每一个当下。
不过,欢乐的时光如此短暂,丹尼的病情很快恶化,脸蛋和肚子肿胀,泌尿器官严重感染,脑部出血,喉咙干渴如火烧,漫漫长夜中,当她抱着全身难受的孩子,心力交瘁地仰望上帝,呼求道:“主啊,这和加略山的情形一样吗?你既然亲自为我受了那苦楚,想必你也知晓我的苦楚。”
也因此,她在泪流满面中始终相信,苦难中,上帝依然是那位掌管万有的主宰。而她的丈夫汉立,在巨大的牧会压力中还不敢释放软弱情绪,只能默默求问上帝为什么,而得到的回答则是:“我曾为我的独生子哀伤,难道我还不了解吗?”
她在苦难中也有很多感恩,教会会友热心帮助他们承担财务上的重担,有些宗派背景不同,服侍中产生过冲突矛盾的同工,也因为这个家庭深重困难的阴影,放下那些旁枝末节的分歧,大家的生命转化为在基督里的合一。
此外,在频繁带孩子去医院的过程中,总要和另外七八十个家庭一起排队,她突然明白,在世界的不同角落,成千上万的人可能会失去他们的爱子,他们家庭不是唯一活在人类的黑暗面,面临罪恶、咒诅、痛苦、死亡。这使她更加确信,人类最迫切的需要就是认识那位说:“复活在我,生命也在我,信我的人虽然死了也必复活”的主。
孩子一天一天消瘦下去,终于,在1955年的一个清晨,两岁的小丹尼离开了人世,追思礼拜的那天晚上,芬德夫妇去音乐厅听了一场管弦乐演奏,那美妙的音乐似乎在提醒他们,上帝也有一个伟大的管弦乐团,将来众信徒必将听到那更美妙的天国音乐,而小丹尼已经于他们先在那里坐席。
第二次死荫幽谷:患霍吉金氏症的33岁丈夫
丹尼去世后,芬德夫妇搬到克拉玛市牧会,汉立的福音布道吸引了当地非常多的年轻人,事工前景一片光明,而芬德也分别生下次子里昂和长女罗娜,算是多少抚慰了之前丧失长子的哀恸。
然而,偏偏就在这时,苦难再一次降临这个小家庭——丈夫汉立被查出患了霍吉金氏症,也就是淋巴腺体的癌症,那时,他还不到26岁。
得知祸患,汉立依然处变不惊地对妻子说:“也许我还有一年或两年活,我们一定要善用它,把最后的时间投资在比我的生命更永恒的事情上。”
有一次,有一群牧师按着圣经《雅各书》5章14节的教导,来到他们家中为汉立抹油和祷告。他的力气恢复了一些。大家都很高兴,问道:“你觉得上帝已经医治你了吗?”
“我确信上帝已经医治了我,但是,我不确定这是永久性的医治,医生曾告诉我,现在是这疾病的缓和期,但是,无论上帝对我的一生有什么计划,我都祈求上帝帮助我接受,我愿上帝在我的生命中能成就使祂得最大荣耀的事。”这个男人带着庄严而笃定的声音回答。
他在会众面前平稳有力地宣布了医生检验结果,甚至对亲密的同工说:“你能否在我的追思礼拜上讲一篇道?”
为了减轻病情的恶化,汉立开始进行X光的放射治疗,治疗后的副作用很明显,虚弱得连上楼回卧室的力气都没有,体重也持续下降,但即使如此,这位身患绝症的牧师依然在讲台上发出铿锵有力的布道之声——
“我们是不是只有在顺境时才传讲基督,是不是只有对听过福音几百遍的群众传讲耶稣?却置几百万未听过的人于不顾?我们告诉自己,只要再多一点预备,多一点经验,多一点机会,我就如何如何……但是,我们会突然发现,自己不再有时间预备,不能再经历,不再有更好的机会。在地域和宗派的界线消失后,整个失丧的世界就呈现在眼前,不要活在明天的假想中,在永恒里,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穷尽自己在世界的一切,以期再回到这世界一天,做一件他们到死都置之不理的事。对我个人而言,我这一生最大的一件事,就是听到医生告诉我,没有人能告诉你这生命还有多长!”
尽管恶疾缠身,汉立还是回应呼召,放弃了现有稳定的牧会工作和丰厚的薪水待遇,决定将余生投身于宣教事工,将耶稣基督的名传到本国以外的地方。最后,他决定加入远东宣教会。
不久,他去了南美,举家搬到波特兰宣教。他承担着健康人也难以负荷的工作量,病情更恶化了,肺部严重充血,呼吸也困难,呕吐的感觉使他无法吞咽食物。但是,一旦短暂的缓和期一到,他就抓紧时间布道,为主耗尽生命的每一丝气息。
这独特的“临终之人对临终之人”的信息触动无数人的内心,他的讲道中几乎没有丝毫的自我意识,仿佛把自己视为出死入生的福音的鲜活例证,他最喜欢引用《腓立比书》一章所言:“无论是生是死,总叫基督在我身上照常显大,因为我活着就是基督,我死了就有益处。”
不久,芬德开始陪伴丈夫进行环球旅行布道,印度、韩国、台湾……此时,汉立肉体上的痛苦越来越严重,咳嗽与呕吐不时侵袭,睡眠时间也变得十分短暂,说话都难以喘过气来,但他不肯住院,坚持每晚对着来参加宣教年会的500多名牧师布道,他觉得就算是死在讲台也在所不辞。
环球布道回家后的第七天,汉立安息主怀,年仅33岁。那是1963年。
芬德又一次参加家人的追思礼拜,她脑海里回忆着与丈夫相识10多年的一幕幕场景:第一次在校园相遇;两人友情的增长;一起做学校年鉴和学报;婚礼的钟声;小镇牧养和建造第一间教会、在宣教会的燃烧岁月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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