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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是被光照的微尘——专访冯君蓝牧师(2)

扫码阅读 来源:ijingjie 作者:冯君蓝、郭颜 2016-12-05 人气:... 我要投稿

我后来读神学,其实跟我的这段婚姻生活也有关,这是上帝对我们夫妇整个生命的引领。事情已经过去20年了,我的老二在我们复合以后有的,他现在都已经21岁了。我非常感恩,一直到现在,我们的婚姻比初恋更好。

我读神学院的第二年,我太太才算是真正摆脱抑郁症。后来太太慢慢在教会服侍,比如我第一次看到她为别人的困难哭泣,这简直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。我要奉献给某个遇到难处的人1000块,她就说再加1000吧。对我来说,这是非常非常大的改变。太太现在很爱人,以前不喜欢孩子,现在爱教会里面的孩子。教会的孩子都很爱她。她还会去探访,她很独立,因为我自己很忙,她现在服侍教会也很忙,好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
我不信仰我的感觉

我本来读到高职,毕业我就工作了,读神学院要先修满大学的学分,才可以再读研究生,所以需要花七年。第四年的时候,我自己也得了抑郁症,不知道为什么。我服兵役时养成一个习惯,每天只要在两点前睡,就会在五点钟起床。那时没有抑郁症的概念,要上课了却发现自己起不了床,没有动力,一直拖到八点半,很容易哭,沮丧得不得了,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年时间。

那时我被派到一个都市里的原住民教会,他们属于工业区的贫穷人群,很多都是单亲家庭,还有的儿女离婚,把孩子丢给父母,教会里孩子很多。教会没有牧师,神学生就是传道人。

我礼拜六去,当晚住在那,因为晚上有查经班。每次我都偷偷摸摸上楼,不希望孩子们看到我,因为我没有力量,生命象一摊烂泥。孩子们却很容易看到我,跑来敲我的门。我一开门,就对他们笑,抱他们,弄东西给他们吃,或者带他们做活动,跟他们讲故事。到了晚上,我就带年长的人查经。查经结束,他们一走,我一回去就哭了。

我知道,抑郁症是我的事情,跟他们没有关系,但我不能亏待他们。我就跟上帝祷告:“主啊,你知道我的状况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,但求你不要让我亏负这个职责。我知道我的感觉是什么,但是我不信仰这个感觉,求你帮我,不要让它控制我。我求你,不要让我在服侍的时候,让他们看到我无能为力。我不能对不起你,对不起他们。”那段时间,他们都很热情。有位原住民长老,每次告别时就把我抱起来,他们非常爱我。

特蕾莎修女曾坦诚她经历过属灵低潮,“别人都以为我好像是源源不绝的,但我现在根本不是爱的源头。我完全觉得自己是一个空壳子,我里面没有爱,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出去,我没有。”她甚至求问神,你真的存在吗?最后她祷告说:主,这感觉如果是你要让我经历的,那就按你的意思吧。

那段时间,特蕾莎修女的这个祷告对我帮助很深。我意识到,虽然她的感觉是真实的,但她不信仰她的感觉。信仰是人跟上帝的盟约,跟感觉没有关系。我求上帝,祂不回应我祷告,但那是祂的主权,我不会要挟上帝的主权。我信仰的是祂,不是自己。

这些软弱的经历使我很喜欢卢云。卢云后来放下世人艳羡的大学教职和学术研究,去服侍残障人士。他对牧职的理解是:负伤的治疗者。作为牧者的我是一个负伤的灵魂,我能感受到负伤灵魂的处境,我特别能同理身边有困境、有伤害、有软弱的人。作为牧者,我愿意敞开自己的软弱,不是高高在上,远远疏离,悄悄隐匿以寻求安全保护。我是很容易跟别人坦白生命曾有过的困境,并以此来安慰他们:不是只有你软弱,我也如此软弱,只是眼前我的状况比较好,上帝让我可以陪伴你走一段。其实我们都一样,我愿意将上帝借耶稣基督对人显明的怜悯传递出来。我愿意自我敞开,去感同身受,去扶持同性恋、婚姻中受创伤被伤害的。

我跟上帝祷告,就是求一件事情,不要让我辱没你的名,不要让我干出什么事情羞辱你,求你帮助我。不是我害怕丢面子,而是不要让我羞辱主的名,这个我承担不起。我不是那种有多少理念的牧者,我不是靠专业的教牧技能和神学装备去牧养,我是作为一个陪伴者,把自己当成他们的家人、仆人而去与他们分享福音和圣经。我伺候他们,使他们能够伺候上帝,伺候别人。

潘霍华说爱就是以他者为优先。基督就是这样,我们说是爱人如己,虽然是平等的,但是在爱的关系上,以他者为优先。这个世界说,你要自我实现;上帝说,你为自己要自我实现,你会死掉,反倒是你为他者牺牲贡献,学习如何爱他者,反而会活着。爱是一个非常艰难的功课,爱人就要首先学会认识上帝,认识上帝,才能认识自己、认识他人,才懂得如何爱神爱人。

灵魂的缓慢显影

本来读神学院时就说不再碰美术,好好做传道人。后来上了神学院,事与愿违,学校知道你以前是搞设计的,因着别人的需要,我又碰了美术。我自己也不断质疑,后来在牧会里面,我也被同工质疑过,问我可不可以不要再拍了。我也为这个事情祷告。

上帝给我明确的回复,所以我继续拍照。现在我为两个教会服务,一个礼拜有3个查经班,礼拜天要讲道,探访陪谈,要去医院陪伴病人家属,到殡仪馆主持丧事,再加上办展、受邀演讲等。每月只有一天时间拍摄,十年下来150张作品,关于同一个主题,每张都有着时间酝酿的厚度。

我从来不把自己当成摄影师或是艺术家,我非常清楚自己一生唯一的工作是“上帝的仆人”。我是冯君蓝牧师,别人也叫我“阿蓝牧师”,这是我的身份,也是我所做一切的归属。

我只是一个业余的摄影师,用一台用了20年的尼康FM2、一个标准镜头、一块反光板、一条遮光的黑布和一扇允许光进入的大窗去制造丰富、温婉、柔和的光影,是信仰让这些照片变得沉静。

基本上我们怎么相信,就决定了我们会看到什么。虽然我们谁也说不清楚永恒是什么,但在值得标记的时刻,享受意义的时刻,多少碰触到一点永恒。《微尘圣像》既不是如今已经语意苍白尴尬的宗教画,也不是普通的肖像照,它好像是一次极漫长的显影。过去的,现在的,未来的,那些因信仰而具有尊严的灵魂之像都在这些肖像上缓慢的显影。

主的使女

《主的使女》拍摄于台湾原住民歌手郭晓雯离世前6天。怀孕初期被查出罹患癌症,但她拒绝服从医嘱,坚持保全胎儿,并最终产下一名健康的女婴。由于错失最佳治疗时机,最终癌细胞扩散。拍摄时,晓雯身处癌症末期,癌细胞在她体内转移,并侵入脑部,使得晓雯的视觉与听觉严重减损。

也许因为正值生死拔河的拉锯,也许因为注射吗啡止痛的影响,拍照的过程中,晓雯每每陷入出神的状态。即使如此,她的眼神绝不空洞。因着深信自己即将归回上帝的怀抱,她的目光反倒显现出常人没有的坚定,充满盼望;仿佛能穿透现世的迷雾,直达永恒的彼岸。她使我联想起初代教会的第一名殉道者司提反,正当他气绝之际,他的眼神放光,仿佛看见天开了。晓雯把所剩不多的一个下午的一个小时给了我,这是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生命的交付。

生活在现世里,来自于外力的碰壁和我们内心的疑惑或许从来也不曾减少,但却因为信仰,可以让生命的困顿有了依托,微尘蒙受片时光照才成就了圣像。我们要开始发现自己的灵魂,开始有着罪的惊恐、悔悟,也有着信的试探、茫然。很多时候,对恶的厌弃与抗拒总因着人性里的懒惰、懈怠、自大而让步,行恶后的罪感与反省又成了切切之需。

这一场神性与魔性的拉力赛,在人的世界里,从生到死,永不止息。为善比为恶要艰难,就像建设比破坏艰难。因为人常常懒惰。加缪说,人终极的罪恶是没有耐性。由于没有耐性,我们被逐出伊甸园;由于没有耐性,我们也回不去。所以这些人像,仿佛有一种纯真,但又有隐约的焦虑,这就是普遍人性的反射。

如果把摄影说成创作,我内心不是很自在,因为所拍摄的对象没有一个是我创造的,而是本来就存在。退一步讲,我自己也没有创造我自己,我的眼耳鼻舌身,感受能力,都是被给予的。当我观看一个对象,看一个人,和大家是在同一个基础点上,都是在观看,我不过是选择了一个角度,按下快门。

我认为摄影和讲道一样,都是分享信仰的方式。解经时讲撒母耳,这个角色和拍出撒母耳的人像,所作的是同一件事。圣经人物并不遥远,他们与你我一样,不过是在自身所处的时代回应上帝的呼召,反映他们的信仰,以至于成为一个可以启迪我们的人物。因此我们也应在所处的现世人生里,去尽心尽性做好一个人,以便可以影响周遭或后代的人。

相应于整个宇宙时空,我们都像灰尘一样微小,却仍能蒙受片刻光照。我们是具有永恒意识的有限存有,活在有限的时空、日渐颓败的肉身与对永恒的乡愁之中。因此我说人是被光照的微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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