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同性恋——杨文生的蜕变人生
第一次知道杨文生,是今年1月通过台湾“纯洁热情”的事工负责人叶南君姊妹,当时他还刚注册微信,不会使用,而一个多月后的3月11日,54岁的杨文生已很熟练地将微信作为服事平台,一天之内服事了五位身陷同性恋困境中的人。当晚上11点左右结束语音采访时,还有一位有同样困扰的弟兄在等着与他沟通。
“每天好像有很多事很多人需要倾听、陪伴和祷告,但又好像有用不完的力量,内心充满了喜乐”,他说。其实,每次通话他刚一开口,我首先听到的都是满满的喜乐,如盐调和过一般。
五岁开始变得“异常”
1962年,杨文生出生在台湾,排在四个哥哥和一个大他12岁的姐姐之后,是家里的老幺。这个男孩自打蹒跚学步开始,就常常被来自周围表嫂和表姐们的捉弄声裹挟。“她们都说我长得像女生,或希望我生成女生。”这样的评价让他一度充满困惑,继而开始生气。
但杨文生越生气,她们反而觉得越有趣,就更频繁地捉弄他,这形成了一种恶性循环。以至到国小,被一名女老师再度以此说法戏笑他时,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,“我气愤的情绪达到了最高峰,曾怀恨她很多年。”杨文生说。这样的幼时生活体验使他的自我形象认知变得很糟糕。
5岁,是杨文生记忆里最黑暗的一年。那一年,他被自己一位当时19岁的男性亲戚带进公共浴室洗澡被性侵犯,这幅画面成为杨文生日后回忆最深刻的转折点,他还清楚记得之后自己一边流泪,一边冲回家躲起来痛苦的无助情形。
这次事件之后,杨文生开始变得“异常”。“我想偷窥男人的性器官,”他的内心开始产生一片阴暗区,到了学龄后更是变本加厉地整天幻想。这些心中暗藏的事及其发生的时间、地点等细节,都在他的记忆里深深印下痕迹,挥之不去。
随着年龄渐长,这种状况日益加剧。进入青春期,更是天天有严重的“性渴望”和性冲动,杨文生发现,自己性幻想的对象都是那位亲戚,“只要有一个人的身体有一点和他性征类似,就会勾起我的想象。”
小学到中学,杨文生的成绩都名列前茅,但运动是他的软肋。当时,成绩第二名的学校运动健将一直以“护花使者”的身份在他左右,常常在上课时凑过去跟杨文生坐同一把椅子与他亲昵,他从没有一点抗拒。后来,这个男生还要杨文生扮演女孩角色。
他还记得,中学时期,还有个瘦小的男生悄悄在前排座位诱惑他,再后来这个男生竟然在下课时当着许多同学的面,将一本黄色杂志丢到杨文生的座位上,这次他一下子羞红了脸,虽然几秒钟就把杂志扔开,但上面两张裸体的彩色照片,竟深深烙在脑海里,日后很久都困扰着他的人生。
这些幼时经历逐渐造成了杨文生的关系障碍、性启蒙错乱和情感缺失,可彼时的他处在保守封闭的文化氛围中不自知,甚至以为周围男生都和自己一样。
“你既然造男又造女,为何造我这种人?”
进入大学,生活相对自由,杨文生的父亲叮嘱他不要太早谈女朋友,可是他自己发现面对座位四周各种女同学,“我超不喜欢她们。”
这时候的杨文生已拥有比较强的理性,他确定了自己是个不爱女人的“另一种男人”,也开始正视自己只喜欢某类男人的感觉。大一时,有一次他被同学邀请参加基督徒组成的大学团契,当时恰好听到关于《圣经》创世纪第一章的讲道,就直接向造物主“嘶吼、呐喊和争论”,他质问神说:“你既然造男又造女,让男女可以自然结合成为夫妻并生儿育女,那你为什么要造我这样一种无法跟女人结婚的男人?”伴随着质问的,是内心里一直存在的挣扎,他渴望自己跟大多数同学一样,能接受异性,而不要做异类。
此后,杨文生没有再去团契,而是真正步入了“玻璃圈”(当时对同性恋圈子的称谓),开始浪荡。“既然是上帝把我害成这样,我什么都不要管了,我要进入同性恋圈,找同好一起过快乐生活。”
从大一开始的大约十年里,杨文生密集而又加速度地流连于同志圈。其间发生了诸多刻骨铭心或伤痛欲绝的事件。其中有件事尤其令他难忘。当初,刚决定进入同性恋圈子时,他不知道同志酒吧(gay bar)在什么地方,恰好在此时碰到了一位“梦中情人”,那个男人长得“几乎跟我日思夜想的最佳人选一模一样。”杨文生回忆说,双方一拍即合。
在此过程中,杨文生知道这个男人已婚,“他说找男人是因为女人不好玩”。他趁机让对方带自己去同性恋酒吧增长见识。回忆起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光,杨文生觉得自己当时就像坠入爱河的甜蜜仙境,心甘情愿满足对方,好像也完全满足了自己,“我爱上了他。”
可是好景不长,就在两人到了同性恋酒吧坐下后,杨文生为之迷醉的男人竟主动靠近其他娘娘腔体态的同性恋男人,完全无视他的存在。“他的举动严重伤害了我,原以为要为之献身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。”杨文生说,这个男人就这样永远离开了他。伴随这一过程的,是他对自我形象认知的再度颠覆,“对方喜欢娘娘腔,不正说明我在他眼中也是这样的人吗?”这令他开始讨厌自己的形象。
另外,同性恋圈子里充满的,是许多人表面装作事业有成,活得很快乐的样子,却常常以脚踏两条船为荣,日日花天酒地。眼前的这一切使杨文生常常自问:“我们都自称同性恋者,为什么又各不相同呢?”这让他更惶惑不解。
“我在努力寻找真爱,一心想明白事实的真相,还想搞懂真理到底是什么,但多年下来,我被头破血流,身心俱疲。”这是杨文生对那段同性恋社交圈子岁月的总结。
“我要医治你!”
大学毕业后有一段时期,杨文生在一家男士精品店工作。29岁那年,有一个彼时“非常讨人厌”的人出现了,他是台北一间教会的牧师曾英钦。
从讨厌到感恩的过程,亦是这位昔日同性恋从生不如死的绝望困境,步入自由释放的过程,而其中的领路人正是这位牧师。
那一年有几个月,杨文生每周都会见到曾英钦,他会绕着精品店卖场走一圈,却不消费,却总是在要踏出店门口之前,走到杨文生面前拍拍他的肩膀说:“你要信耶稣!”“我当时觉得这样的举动实在让人讨厌和被冒犯,”杨文生回忆说。
“然而,好戏在后头。”杨文生笑着回忆说,没多久,自己所在的精品店遭到一群恶少抢劫,他还因此受了伤。随后,他的老板朋友和其他员工带他一起到台北行天宫,说要虔诚拜一拜好去掉霉运。可是,到了那里他心情变得很糟糕,不愿随众人进庙堂跪拜,反而一个人留在外面吹凉风生闷气。他在想:“抢劫事件发生前我明明给老板提议要有防范措施,他自己不采纳,事发后却要到这里补拜有用吗?”就这样,回去后他就辞了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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