扑向爱的怀抱(2)
佛教及进化论?
八十年代初,一些佛教老朋友开始来我们家。我只要在家,总喜欢跟他们聊天,问他们关于生命死亡以及轮回的问题。那时佛教对于我,如同漫漫黑夜中的一只小蜡烛,它给了我一些对痛苦及生命的诠释,虽然很消极。但它没有让我的心灵真正得安息,它不能满足我对爱的渴慕和对永恒生命的盼望。佛祖或者菩萨没有任何一个应许,是确确实实能够抓得住的。我也没有觉得能够跟佛祖建立个人的,亲密的,爱的关系。
当我上初中和高中开始接触进化论时,我的同龄人因为没有先入为主的世界观,都毫无戒心的一股脑地接受了进化论。我对进化论却有疑问,我自己老揣摩不通猴子怎么变成人。而且进化论只谈物质层面的东西,它无法解释鬼是怎么回事,它根本触摸不到我敏感饥渴和脆弱的内心世界。它无法解答我对永恒生命的探求,和对真爱的渴慕。但因为进化论被当作事实灌输给我们,没有其它的选择,我就带着疑问地接受了。
我大学学化学,大学期间,我一方面认真学习,一方面读相面,看手相,用生辰八字算命的书,我的内心深处总想摸着那个超越物质世界的存在。
美丽寒冷的杜鲁市
1990年8月,硕士班开学的前两天,我一个人到了美国明州的杜市。杜市冬天非常冷,一、二月基本上每天摄氏零下十几度。加上风力,实际感觉是零下二、三十度。穿着羽绒服,带着保温手套,保温帽,穿着靴子,在外面走不到10分钟,腿先冻得如刀割,后就失去知觉。那个时候,中美物质差别挺大。我出国时,随身带了10美元,飞机票钱是借的,必须马上还。老公虽然先我9个月到美国,他和我考托福/GRE,联系学校,飞机票等所有的钱都是借的。他奖学金本来就不多,在过去的9个月还清债务,还能在华府那么昂贵的地方,把自己养活,已经不容易,根本就没钱给我。我知道我一时半会不可能有车,那时我找房子的条件就是离学校近,或在公车线上,并且越便宜越好。
小城的家庭主妇
到杜市后,我和另外一个早我一天到,比我还小一岁的女生小兰被安排在湖边一个临时的住处。第二天,本地中国学生会的主席大高,开车带我和小兰,漫无目的地在城里到处转悠,希望帮我们找一个合适的住处。在学校附近、或在公车站附近的房子本来就不多,抢手的住处早没了。
路上人烟稀少,前面突然出现一个40岁左右的白人妇女,在路边散步。大高把车停在她附近,下去走到她跟前,指指划划地跟她说什么。然后他们俩都回头往我们这边看。大高回到车里后,告诉我们,妇女叫丽莎,他曾经在一个聚会上见过一面。他问丽莎能不能让我们暂时住她家,直到我们找着合适的住处,丽莎说回去跟家人商量一下。我觉得大高的行为奇怪。如果在国内,一个乡下人到城里谋生,在街上随便问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城里人,能不能在她家暂住,答案会是什么?!但我们那时实在是山穷水尽,只有随便抓一根救命稻草了!
没想到傍晚的时候,丽莎开着一辆小卡车来我们的住处,接我们去她家。丽莎的家坐落在杜市的郊区,一片绿树成丛的两英亩地上。丽莎的先生格利和两个漂亮的孩子已经站在门口,满脸灿烂地迎接我们了!房子已经几十年历史了,室内暗暗的,墙上是古旧但文雅的墙纸。家里一尘不染,特别是厨房,看不出任何做饭的痕迹。
丽莎的丈夫在当地的一家银行做主管,丽莎是家庭主妇,他们是基督徒。他们有三个孩子,老大已经长大离开家了,13岁的儿子是老二,10岁的女儿老三。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。因为房子陈旧老式,他们家的厕所都铺有地毯。小兰第一次在丽莎家冲澡,把帘子挂放在水池的外面,水顺着帘子流下来,把厕所的整个地毯浸透。美国的房子都是木制的,怕水怕火怕白蚁。我当时不知多尴尬紧张,丽莎一家无偿地帮助我们,我们居然给他们增添了这么大的麻烦!但丽莎、格力夫妇俩一句抱怨都没有,反而怕我们不好意思。他们一边安慰我们,一边把地毯及地毯下面的垫子撬起来。先用毛巾吸水,再拿了三个落地电扇对着地毯垫子吹,吹了几天才干。
到他们家不久,我的一颗大牙突然间掉了半块,神经暴露出来,牙齿变得及其敏感,难受万分。那时研究生没有牙医保险,早听说美国的医疗昂贵,我焦虑不安。格力知道后,马上要带我去看牙医。他怕我不愿意,半开玩笑地说牙医是他的朋友,不要钱。结果牙齿补好了,他付的钱,还不告诉我是多少钱。我实在过意不去,对丽莎和格力说:“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们才好,巴不得以后条件好了能报答你们。”他们俩笑着说:不用回报他们。有感恩之心,就当帮助其他需要帮助的人。他们的回答颠覆了我以前“礼尚往来”的世界观。
后来我才知道,这原来都是圣经的教导。耶稣说:“你摆设午饭或晚饭,不要请你的朋友、弟兄、亲属,和富足的邻舍,恐怕他们也请你,你就得了报答。你摆设筵席,倒要请那贫穷的、残废的、瘸腿的、瞎眼的,你就有福了!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报答你。到义人复活的时候,你要得着报答。”(路14:12-14)耶稣的话也成了我现在帮助人的指南。
格力和丽莎一家吃饭之前总是一起祷告,我看着他们跟上帝的亲密关系,以及他们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,很是羡慕。我也巴不得跟这位掌管命运的上帝有亲密的个人关系。有一次我问丽莎:“你们的上帝懂不懂中文?我想跟祂讲讲话。”丽莎“扑哧”一声大笑起来,说:“祂当然懂,祂很愿意你跟祂讲话。”她实在不知道怎样给我讲圣经的道理,就决定带我和小兰去一个查经班。
相貌平平的教授太太
查经班在安德森博士夫妇家,去的基本上都是中国、俄罗斯及东欧国家的留学生和学者。安德森夫妇六十岁左右,安德森先生是我们学校生化系和化学系两个系的教授,也曾经是生化系多年的系主任。安德森教授高大英俊,潇洒干练,能说会道,魅力洋溢,每次都是他带领大家学圣经。太太叫凯诺,是家庭妇女,好像就是高中毕业。凯诺相貌平平,人干瘦的像一具衣架子。脸上一眼望去,最引人注目的是两颗大门牙,闭上嘴还隐约可见,似动漫中的大白兔。每次安德森博士带领我们学圣经,凯诺就在厨房忙着给大家准备点心和饮料。安德森特别尊重凯诺,“honey(宝贝)”,“sweetheart(甜心)”总不离口,什么事都温柔地征求凯诺的意见。无论在家里,还是外面,夫妇俩在一起谈笑风生,夫唱妇随,和谐融洽,恩爱有加。夫妇俩生活非常简朴,但却花自己的钱,经常去俄罗斯传讲基督信仰。
我心里寻思:在我以前所熟悉的世界里,有几个大教授能够如此尊重抬举用世俗眼光看比自己差许多的妻子?能够跟一个没有学历,相貌平平的老婆如此协调合拍?如此相亲相爱?我想到我的爸爸妈妈,妈妈各方面很优秀,但就是拴不住爸爸的心。妈妈渴望爸爸的爱情,四十岁时,还沉迷于琼瑶的言情小说,恨不得自己爬进去,做书中的女主角。妈妈一生被爱情婚姻弄得伤痕累累,苦毒四溢。我看的很清楚,安德森夫妇共同的语言和生活目标,来自他们共同的基督教信仰。我羡慕他们的生活!我羡慕他们的信仰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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