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过死阴的幽谷
2004年,我开始寻找神。我相信,茫茫宇宙,冥冥之中,是有一位造物主的。太阳不远不近地温暖着我们;月亮在最佳的距离上照料着我们;大气不厚不薄地养育着我们;植物神奇地进行光合作用,源源不断地为我们输送氧气;动物以非凡的生存能力活在世上为我们提供肉食。唯独水具有气、液、固三种形态,海水经太阳的照射上升为云气,因月亮的引力刮起了风,由风把海蒸气带到陆地降为雨,雨水又流向大海,形成一个严密的供水糸统,让我们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淡水。水违反了热胀冷缩的自然规律,反而热缩冷胀,使得水结了冰浮在水面上,起着保暖的作用,保护水下的生命安然过冬,还有矿产资源,石油宝藏,良辰美景等等奇观神迹,不会自然碰撞而成的。
然而,神是圣灵,眼不能见,耳不能听,手不能摸,问天天不应,问地地不答,神在哪里?我怎么找得到神?我如何遵神旨意行?
当然,圣经是耳熟能详的,我虽然没见过圣经,也没有读过圣经的文章,但是我想圣经是通向神的唯一途径吧?于是,我买来圣经,如饥似渴地读,读完了,却让人大失所望,因为圣经旧约中记载许许多多奉神的名进行屠城、弑婴等种族灭绝行为:
“(书10:40)这样,约书亚击杀全地的人,就是山地,南地,高原,山坡的人,和那些地的诸王,没有留下一个。将凡有气息的尽行杀灭,正如耶和华以色列的神所吩咐的。”
“(书11:12)约书亚夺了这些王的一切城邑,擒获其中的诸王,用刀击杀他们,将他们尽行杀灭,正如耶和华仆人摩西所吩咐的。”
“(耶12:12)灭命的都来到旷野中一切净光的高处。耶和华的刀从地这边直到地那边尽行杀灭。凡有血气的都不得平安。”
“(结9:6)要将年老的,年少的,并处女,婴孩,和妇女,从圣所起全都杀尽,只是凡有记号的人不要挨近他。於是他们从殿前的长老杀起……”
一幕幕血腥的场面,迅猛地冲击我心目中构筑的富丽堂皇的大厦,神的至亲至爱的高大完美的形象哗啦啦倾刻坍塌,“残忍”、“残暴”等等恐怖的字眼从心头冒出来,满满当当地充塞着我心灵的空间,我几乎透不过气来,圣经旧约里的神,就象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,阻隔我与神的联系,又是我心中难以化解的块垒,让我对神恐惧至极,畏而远之。
我又不甘心就此罢休,我要找到神,找到那位至尊至爱的大能者,我不愿意让自己刚刚认识神,就与神擦身而过,失之交臂,我继续在找神的道路上艰难地爬涉着。
我几乎参加每一个礼拜的教会团契活动,我心中的块垒没有在听道中稍许冰释,我又不敢唐突地向牧者提这个刁钻不恭的问题;有空下来,我便上网,广泛涉猎基督教网站,偏看偏寻,专找对口食物偏吃,或者说对症找药,可是,关于神的恩典真是汗毛充栋,俯拾皆是,如何解释那些血腥场面,却是凤毛麟角,几个月下来,我收效甚微。
我又回到旅程的起点,潜心琢磨圣经的语言,既然我的病症无药可救,那我就自救了。我按照自己的意思解经,对旧约里的血腥场面进行再改造再处理再加工,使之更符合神质神性一些,现在看来,是更符合我的意思,也就是说,我不是读圣经原文的意思,而是读出我要的意思来。
首先,我认为圣经里的语言并不全是神所默示的,有的是神默示的,有的是作者自己的心声,或者说,在神默示之下,作者因为受历史、文化、习俗等等的影响,自觉不自觉地加进自己的见解和观点,塞进自己的“私货”的。圣经是以色列人写的,记载的是以色列的一段历史,那一段历史,有着不光彩的一页,不能不写,又不能直写,怎么办?以色列人想出了一个绝好的方法,打了万军之耶和华的主意,自己屠城,羞于担当责任,就拉上帝作为自己残暴的遮羞布,假借上帝之名,行自己可憎可恶可耻的勾当,自己犯罪,却让上帝背黑锅,从而自己金盆洗手,金蝉脱壳,自己逍遥法外,如此转祸于神,封住人们的口。
其次,退一万步说,圣经的语言真的全是神所默示的,那么,以色列人遵照耶和华吩咐屠城,大概是因为那里的人罪恶滔天,不知悔改,不杀不平神愤吧。弑婴呢,大概是神明察秋毫,看到即便是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,长大了也是罪魁祸首一个,没有好人,一个也没有,干脆斩尽杀绝,斩草除根,来一次清场运动。
这样想来,似乎缓了一口气,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,象有一个毛团塞在那里,不顺畅,还是难受,块垒还在,阴影依然笼罩在心里面,特别是弑婴等凡是有气息都要斩尽杀绝这个问题,成为我的眼中钉肉中刺,扎得我好疼。照理说,神的法律应该高于人的法律才对呀,人的法律还要“以事实为根据,以法律为准绳”呢,为什么神的法律却让一个婴儿担当自己将来的罪责呢?这不是滥杀无辜吗?如何让我透过这些浓重的血腥,感受到上帝的大爱呢?
感谢主,在我彷徨徘徊的时候,让我认识基督徒小溪先生、nngzh先生和慕道友思童先生。小溪解释这个疑难问题,大概给写了近十封信,第一封信他花了两天的时间,写了八千多字发email给我,他认为造物主有这个权柄。比如,人类制造的机器人或者克隆人高级到会思想的程度,可能为了摆脱控制而叛逆人类以求自由,人类怎么办?当然有权利把全部机器人或克隆人包括婴儿动物毁灭掉。机器人或克隆人能说半个“不”字吗?只怪他们不听人话,它们能抱怨人类的血腥残暴吗?
比如,主人杀自己圈养的鸡鸭猪猫狗,屠刀之下,它们无一不撕心裂肺的呼喊求饶,主人能动恻隐之心放下屠刀吗?
读了小溪的信,慢慢的,我也就理解了上帝的作为,就象我任意摔烂或更换我家的任何一件家俱家什一样,它们是我的,我有绝对的处置权,我说了算,谁奈我何?想起往日我杀鸡宰鸭的情景,我更加没了脾气了,无可奈何,无话可说。心想,如果我是当年以色列人的刀下鬼,哪怕我只是一个婴儿,毕竟是人家的受造物,人家爱怎么着怎么着,我能说什么呢,自认倒霉吧。嘴里没话,并不代表我心里没气,我心里还是疙疙瘩瘩的。当然,小溪说了,“十字架救恩,耶稣基督精神都在新约里。”我也不怎么在意。
不久,又认识基督徒nngzh弟兄,他头一次给我写信,也是长信,5000多字,洋洋大观。他开宗明义,人认识神的过程中,有三个障碍:1、真实发生在我们生活中的灾祸和苦难,若非证明神之不存在,就是证明神之不公义;2、旧约圣经中记载的那些奉神的名而进行的屠城、弑婴等种族灭绝行为,证明神的残暴、邪恶,进而证明神之不可信;3、圣经设立地狱不信神的人进地狱受永远的折磨,证明神的心胸狭窄、残暴不公。
正当我急迫地想知道他是如何解释以上三个问题时,他却绕了个弯子,讲述葛培理和坦布尔顿的故事,葛培理大概是基督徒家喻户晓、人人皆知的美国牧师,(我当时不闻其名)现任美国总统小布什是他带到主前的,坦布尔顿在上个世纪40年代与葛培理联合布道,人们认为坦布尔顿的布道能力要胜葛培理一筹,有一天,坦布尔顿看到生活周刊一幅播图:一位非洲旱灾区的母亲,怀抱着自己刚刚死掉的婴儿,瞪大眼睛,无助而绝望地凝视苍天,坦布尔顿震憾了,他也象那位母亲一样凝望穹苍质问穹苍:上帝啊,如果你存在又善良,那位母亲绝望到麻木的眼神从何而来?你若心存公义,为何对这位母亲怀里骨瘦如柴形似骷髅的骨肉视而不见无动于衷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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