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你出狱,我们就结婚”
如今,我和丈夫婚后已经在海南安家。与原本计划的婚期相比,没想到一等就是5年。但神的意思原是好的,五年后的爱情,根基更稳固了。
回想起来,我第一次去教会还是在2000年,和我一起合租房子的一个基督徒医生带我去聚会。一进教会看到很多人在那里闭着眼睛祷告,我以为是念经,心里有些害怕,就没再去教会了。其实这之前也接触过一点,我有一个读师范时的同学,听说她毕业后在教会讲道,我就嘲笑她,怎么成天和这些老年人呆在一起。
2006年,我的感情遇到问题,感觉挺挫败的。我一直希望能找到一个爱我疼我的男人。我的父母有五个孩子,父亲是那种说话都带刺的人,孩子们和父亲都没什么话说。所以我一直想找一个有父爱的男朋友。
当我陷入失恋的痛苦再次走进教会,这次的体验和之前大不一样。我感受到教里的人对我的关心和爱,我在那里倾诉,他们在一旁倾听,不断安慰我,让我有一种安全感。
婚前男友承认,“我是一个通缉犯”
2007年,我信主并受洗。后来经人介绍,认识了一个男朋友,当时他人在温州,我在海口。因为已经受过感情的打击,这次我心有戒备,不能太轻易相信爱情了。我先向他传福音,跟他说,不要忘记去教会聚会。他为了追求我,就从工地走很远的路去教会,但是感觉他不是真的要谈感情。
他认识的女孩子不少,有一次他发信息给另外一个女孩,不小心发到我的手机上。我就觉得这个人不可信,仿佛自己又被骗了,后来就不联系了。
哪知到了2010年,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到海南,再次和我联系。我一开始很拒绝,还骂他。但他厚着脸皮要见我,说着说着人就已经到了三亚,当时因为他的肾结石严重,还挂着水。我们约在主日聚会见面,我在海口见到他的时候,他手上还举着吊瓶,那一刻,我被他的举动感动了。我带他去教会聚会,后来我们参加了一个基督徒婚恋的训练营,在这个过程中,我们确定了恋爱关系。
当我们准备在2011年年底结婚的时候,他的一句话让我如遭晴天霹雳。我们在参加婚前辅导期间,有一天他从工地回来,一下子跪在我面前,他说他20岁出头的时候犯罪抢劫过,是一个被通缉的罪犯。听他说完,我就懵了。好消息转眼就变成了坏消息,一时间我真的无法接受。随后,当我心平静下来,我想,如果他不是因为信了主,把这件事如实告诉我,他还会继续骗下去。就算结了婚,伤害可能会更大。
而后,我们得知公安部这一年有一个全国清网的行动,如果主动自首的话,会被从轻处理。我就劝他去自首,他的妈妈很爱他,知道这件事后,妈妈哭得很厉害,希望儿子能去自首,减轻罪行。男友那时也很害怕,一怕坐牢,二怕再次失去我。他对我说,如果我愿意等他,他才会去自首。我就坚定地说,我愿意等你。最终,我带着他就去自首了,但那个时候,他还是不太相信我会等他。
我清楚地记得,2012年2月28日,他被拷上手铐关进看守所,最终,法院判了他六年,因自首的缘故,刑期改成了五年。判完之后,我的一个妹妹问我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。我说五年啊,那个时候我已经35岁了。可是,我一想到,我们是基督徒,而且已是半个夫妻。选择离开他是不可能的。他的妈妈在湖北老家哭得伤心,我打电话给他妈妈,我就下定一个决心,跟他妈妈说:“妈,你不要担心,我愿意等他。等他出狱,我们就结婚!”他妈妈听到这句话,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,很得安慰。
面对脑瘫儿,“如果你们不养,我来养”
2011年,出乎我意料的不单是我的“婚姻”遭遇“婚变”,我还突然面临要独自抚养一个脑瘫婴儿的重担。这样的打击是我未曾想到的。
事情是这样的。2011年,我弟弟的孩子出生。当时遇到难产的情况,但医生没有建议弟媳剖腹产。最后等到孩子出来时,都已经快不行了。情况很危急,接生的医院让我们去找别的医院,巴不得我们赶紧转走,这样就不用担责任。当我们转到另外一家医院时,医生却说因治疗不及时,已经造成很严重的脑瘫。得知是脑瘫,家人都很绝望,加上我们家经济很差,没有钱治孩子的病,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有一天,我弟弟在弟媳生产的医院正忧心无助的时候,有一个迎面走来的医生递给弟弟一个纸条,纸条上写着:有人要改你们的病例。弟弟看情况不妙,立马往楼上跑,正跑到的时候,看到几个医生正在改孩子的病例。弟弟出来就去找监控,院方不给看,过了十分钟,弟弟去看的时候,他们已经删除了。那些医生全都吓跑了,后来我们找记者也没什么用。弟弟想到一个法子,他想让我们老家人到医院门口举个横幅闹。当时,我正从海口到三亚的路上,我就说,不能这样做。我在车上祷告,求神掌管这个事情。
奇妙的是,接生的医院竟然承认了是院方造成的医疗事故,经过协商他们同意把孩子接到医院,但要通过法律程序。后来,有一位基督徒律师帮助我,然而,让人心寒的是,医院和法院串通在一起,我们根本没办法打赢官司。弟弟也绝望了,而且他一直排斥这个孩子,因为宝宝的整个身体都是蜷缩在一块的,他看到孩子的情况他很痛苦。但我觉得孩子不能生了没人养,我跟弟弟说,如果你们不养,我来养。朋友就劝说:“你神经病啊,你自己还没嫁人呢!”
后来,医院愿意赔偿30万,一半给我弟弟,一半给孩子,当作将来在福利院的抚养费。宝宝出院的时候已经7个月,我们找到的福利院是一个主内姐妹办的。送去福利院,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,福利院的孩子很多,而且弟弟的孩子情况最严重,于是就放弃了福利院。
随后,去了律师朋友家。第一个晚上我就没法睡觉,孩子哭闹得厉害,要抱着摇才能睡一会儿。我一边摇着孩子,一边唱《你坐着为王》,唱完之后人觉得很释放。住在弟兄姊妹家也不是办法,我带着宝宝就回到了海口租房子住,在弟弟不知道我把宝宝从福利院带出来自己养的情况下,我和宝宝在海口住了一年。
我和宝宝住在一个房间里,走到哪里都抱着他,不然他就会一个劲的哭。白天晚上人都没法睡觉,不能休息的时候我常常跪在地上祷告。孩子哭的时候,我就跟他说:“姑姑爱你,姑姑爱你”。
在海口住了一年后,有个姊妹建议我们去成都的一个主内的福利院,去了之后,不用自己做饭,但是孩子还是要自己亲手带。在那边住了一年时间,宝宝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刚开始因为福利院在山上,离医院很远,后来,孩子吃东西总是吐出来,我看情况不对,就想给宝宝找一个更好的地方。
得知河南有一个群体在服侍孩子,负责的新玮姊妹曾经收养过类似的孩子。但是负责的同工告诉我,他们那边实在收不下了。后来在《境界》看到新玮服侍的见证,让我更加了解和佩服这位有爱心的姊妹。
2014年,我带着宝宝从成都去探望男朋友的路上,去了一趟河南。我想去看看新玮姊妹所服侍的地方。到那一看,那里的孩子太多了,已经照顾不过来了。但是新玮给我两个选择,可以留下来一边在福利院帮忙,一边照顾孩子,而且治疗孩子的钱,由他们福利院来付;第二个选择就是回到成都的福利院。
最终因为其他的原因,我选择回去,但是新玮对我说的一番话,让我很受安慰。她说:“不要轻看我们的服侍,神喜悦那些布道家有能力的服侍,祂也喜悦我们这样用爱心服侍无家可归的孩子;神最喜悦的事,是祂的儿女做那些世人都不愿意去做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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